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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没有风扇的夏天,天热的人透不过气来,母亲在田间劳作,我们小孩子放暑假期间,就留在家里帮忙做饭哥哥鸟叫图片2009。
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,我母亲说我长得就像一根豆芽菜,身子骨特别柔弱,做饭的活计就落在我哥哥的身上哥哥鸟叫图片2009。
哥哥比我大两岁哥哥鸟叫图片2009,记忆中是他在锅灶台上炒菜做饭,我在锅灶台底下生火。我也不会生火,火柴刚点燃又呼哧呼哧被我的口水熄灭,我哥哥在锅灶台上吼:“你就会吃,你除了吃还会干啥。”
我坐在锅灶台底下哭鼻子,我哥哥一把把我从锅灶台底下拽出来,他瞅我一眼,就笑开了哥哥鸟叫图片2009。我被他笑蒙住了,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汗水。只听到哥哥说:“起开,别碍手碍脚的。”
我从锅灶台间小跑到堂屋,在锅灶台底下憋屈慌,来到堂屋,咕噜咕噜喝了一大碗凉茶水。偷偷喝了一大碗,哥哥说是给母亲劳动回家解渴的。
幸好哥哥在锅灶台间做饭,他没有看见我偷喝了一大碗凉茶水。我还小,也不觉得天有多热,就坐在小椅子上看小人书。不一会儿我母亲回家了,她一瞅见我,大老远就笑了。
“看你那小脸蛋,还像个小人脸么?”这是我母亲嗔怪我的声音。
我放下小人书,扑进我母亲的怀里,母亲问:“是不是哥哥又欺负你了,让你坐锅灶台底下了?”
我一听我母亲说的话,就想说是哥哥的错,然而,我歪了半天脑袋,还是把话憋回肚子里了。为什么?母亲是要下地干活,在家里还是哥哥陪着我玩。
“没有,是我自己坐锅灶台底下的。”我急切的说。我母亲还在笑,我窝在母亲的怀里,开始撒娇。
“去,先去洗脸,你看到你那张小脸蛋没?全是锅烟灰,黑乎乎的,像个小花猫。”
我不乐意去洗脸,也许是天热,我看见母亲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,贴在身上。她给我从水缸里打来一盆洗脸水,开始给我洗脸,然后问我:“凉快点没有?我家小猪猪洗完脸多漂亮呀。”
我那时候不明白天热到底有多热,只知道夏天穿粉红色的确良裙子。我母亲说是我父亲从上海给我买回来的。
哥哥做好饭,他的脸上全是汗水,母亲让哥哥自己用凉水洗了把脸。
午饭时间,母亲一边给我摇着蒲扇,一边吃哥哥做的饭菜。哥哥端起一大碗饭菜,去大门外的那颗老桦树底下乘凉。
吃完午饭,母亲说天气太热,她中午留在家里陪着我和哥哥一起在那棵老桦树底下纳凉。老桦树那高过屋顶繁茂的枝丫上,有几只小麻雀在嬉闹玩耍,知了一声声的“知了,”叫响我整个童年。
老桦树底下放了一张竹榻,宽有一米多点,长有一米八左右。我和哥哥一人躺一头,在老桦树底下午睡。母亲就拿着小蒲扇,给我和哥哥轻摇。这份记忆我早就已经淡忘,是我的哥哥他在不时的提醒着我。他说我从小就喜欢窝在母亲和父亲的怀里撒娇,母亲和父亲不在家出门干活的时候,他就是我的依靠。哥哥也会给我扇扇子,他会一边扇着一边说着:“自己长手留着不用干嘛?蠢猪猪。”
在那些个炎热的夏天,在我童年的记忆里,在那个贫困年代,在没有风扇的日子里,是那把小蒲扇,帮我度过一个个炎热的夏天。
这份记忆,其实我早就已经淡忘,而留在心里的是我的哥哥不断提醒着我的,是我的母亲她那双温柔的手,拿一把小蒲扇,给我一个幸福快乐的童年。
我家门前的那棵老桦树,早就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,年轮老去。而我的母亲,却总是在怀念老桦树的过去,那份留在母亲心里的甜蜜和幸福,依然还在。我们这些做儿女的早就已经飞离开她的怀抱,在天南地北,各奔东西,留给母亲和父亲的,只是一个寂寞的背影。
前年春节,哥哥和我还有小我八岁的小妹,我们一起约定,在植树节这一天,无论相隔多远,也要赶回家陪伴父亲和母亲,然后再在水泥铺就的大门外,挖掘一片泥土,栽下一颗小桦树,让它茁壮成长,温暖母亲和父亲的记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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