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最狂的浪子,独宠初恋76年

最近,一套新发行的兔年邮票,在收藏界引起热议。邮票上的兔子,右手执笔,左手持信,蓝毛红眼,形象十分颠覆。有人打趣说,这是..._新浪网

 

  最近,

  一套新发行的年邮票,

  在收藏界引起热议。

  邮票上的兔子,

  右手执笔,

  左手持信,

  蓝毛红眼,

  形象十分颠覆。

  有人打趣说,

  这是只“妖兔”,

  浑身上下透着股邪乎劲儿;

  也有人觉得,

  蓝色的兔子谐音“蓝图”,

邮票的设计,

  别有一番新意。

  是谁设计了这枚与众不同的邮票呢?

  他就是中国画界的一代鬼才

  --黄永玉。

  说起黄永玉的作品,

  每个中国人都不会感到陌生。

  著名的《雷锋同志像》,

  出自他的手笔,

  中国第一套生肖猴票,

  也由他设计。

不过,

  比起这些登上大雅之堂的设计,

  荒诞不经,

  才是黄永玉作品的本色。

  他画鹦鹉,

  题词:“是好鸟,就是话多”;

  他画老鼠,

  题词:“我丑,但我妈喜欢”;

  他写书法恭贺自己的90岁寿诞:

“世界长大了,我他妈也老了”;

  他画自画像,

  画面中的自己打着赤膊,

  咧着一张缺牙的嘴大笑,

  旁边题字:

  “九十啦!”

  在黄永玉的作品里,

  湘西人特有的自由、浪漫和真性情,

  与现实糅合,

  成为时代里独特的印记。

  而当跳出画家身份,

  走近他的一生,

你会发现,

  这位99岁老人的经历,

  同样精彩。

  最狂放的鬼才

  关于黄永玉的概述,可以分为AB两面:

  A面,是从凤凰古城走出来的诗人,曾任中国美协副主席的画家,江湖人称“猴票之父”、“全能鬼才”;

B面,则是爱好打架的流浪汉子,小学学历的央美教授,平常“老子”、“混蛋”不离口的怪脾气老头。

  A面和B面,向世人拼贴出一个真性情的黄永玉,很多人提到他,第一印象就是“狂”。

  黄永玉有多“狂”?

从他的奇闻轶事中,略可窥见一二。

  有次,黄永玉和蔡澜、金庸吃饭,黄永玉没带钱,直接用酱油蘸着辣椒油,画了一幅热带,潇洒而去;

还有次,黄永玉上树摘玉兰花,被一老和尚逮住,还一点不慌地怼人家:“老子高兴,要摘就摘”,全然不知对方正是佛法大师李叔同;

  黄永玉还不怕鬼,他做梦遇到鬼,都是鬼被他吓得抱头乱窜,他还笑呵呵地按住鬼,挠它们痒痒。

  梁羽生曾说:

  “金庸是大侠,黄永玉当为怪侠。”

  作为一个“怪侠”,黄永玉必然是不怕死的。

他曾说,死后想把骨灰倒进马桶,葬礼就在厕所办,水一冲,干干净净。

  有人问:万一朋友们想你怎么办?

  黄永玉摆摆手:那就抬头看看天、看看云。

“人生就是这样,年年都死这么多人,就算是李太白、苏东坡,也没有怎么样,活着的人欣赏的东西,不过就是他的文章而已。”

  “生前我玩的很开心,死后,大家玩一会我好啦!”

  语气云淡风轻,仿佛人生不过一场向死而生的修行。

  北京画院前任院长王明明说:

黄永玉是一个无法归类的人,他不属于哪个画派,他就是他自己。

  虽然一直在江湖上闯荡,但什么都没有拴住他,他就像一棵大树似的,树形非常大,有些枝子不见得好看,但是它长成了这样大的树,别人几乎没有过。

近百年的时光,从这位耄耋老者的身上倏忽而过,却未曾带走他身上,半点疏狂的少年气。

  如今99岁的他,依然像个游戏人间的孩童,不惧生,不畏死,不服老,不服输。

  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他在自画像里说的是心里话。

  仔细咂摸才知道:原来这个世界没有长大,他也没变老。

  最深情的浪子

黄永玉的字迹,一向狂放不羁,但3年前,却难得规整了一次。

  在下面的手书中,他落笔温柔且端正,一撇一捺,尽是深情。

  细看下来,你会发现,这其实是一篇讣告。

  去世的人,正是黄永玉深爱了76年的妻子,张梅溪。

两人的爱情故事,开始于上世纪40年代。

  在美丽的赣鄱大地上,十八九岁的黄永玉,对张梅溪一见钟情。

  彼时,黄永玉是四海为家的流浪汉,而张梅溪则是身份尊贵的将军之女,追求者众的大美人。

身份的云泥之别,没有让黄永玉退缩,他大咧咧地和心上人表白:

  “我有一百斤粮票,你要吗?”

  没头没尾,土里土气,张梅溪懒得搭理他。

  黄永玉不甘心,他又拿出自己买的小号,天天守在张梅溪的必经之路上,叭叭叭地吹。

如此直球的追爱方式,虽谈不上浪漫,但胜在情真意切。

  几个月后,张梅溪的芳心,终于被黄永玉吹动了。

  她不顾父母的反对,偷偷离开家,和黄永玉私奔。

  黄永玉得知消息后,大喜过望,忙借了自行车去接女朋友。

他赶了一天一夜的路,晚上就用鸡毛当被子,盖在身上睡觉。

  第二天,当黄永玉头顶一窝鸡毛,出现在张梅溪面前时,张梅溪笑得肚子都疼了。

  莎士比亚说:

  “爱情是一朵生长在悬崖峭壁边缘上的花朵,想要摘取它,需要勇气。”

婚后,黄永玉和张梅溪足迹,遍布祖国各地。

  日子虽然清苦,好在有爱,一切都甘之如饴。

  黄永玉给家里买了幅很漂亮的窗帘,对妻子说:“这是我们破落美丽的天堂”;

住所阴暗潮湿,黄永玉就画了个大窗户,里面有鲜花、阳光,他和妻子说:“我们的爱情,像生活一样顽强。”

  黄永玉似乎总是这样,有把苦难日子变得蜜里调油的能力。

  不过,动荡的岁月总有遗憾。

  逃难时,黄永玉不慎把最初那把小号,给弄丢了。

  为了弥补遗憾,黄永玉在结婚50周年时,斥重金买了一把小号。

他带上假牙,笑眯眯地问张梅溪:

  “你想听什么?”

  柔情蜜语,像是把半生的爱意,都融化成了蜜罐底下奶黄色的糖。

  木心在《即兴判断》里说:

  爱情,以三种境界耳。少年出乎好奇,青年在于审美,中年归向求知。老之将至,义无反顾。

现代人常常感慨真爱难求,其实并不是没有爱人的能力,而是缺乏相信的勇气。

  当你爱上一个人,你需要笃信自己有足够的能量,翻越沟壑和险滩,克服岁月与苦难。

一如黄永玉,用盛大的爱意,赋予了岁月深情,也让年少的坚持,有了意义。

  最乐天的老头

  黄永玉曾给妻子写过一首诗,题名《老婆呀,不要哭》:

  “我没有温暖的舌头舐着哀愁,我用粗糙的大手紧握你柔弱的手,战胜了多少无谓的忧伤。”

  “你在我的身边,我在你的梦边。”

“我吻你,吻你稚弱但满是裂痕的手,吻你静穆而勇敢的心,吻你永远的美丽。”

  很多读者都被黄永玉字里行间的柔情所打动,殊不知,这些文字,是他在动荡岁月里,忍着屈辱和折磨写就的。

特殊时期,黄永玉和家人被赶进狭窄的小黑屋,每天都要辛苦劳作。

  看到丈夫的惨状,张梅溪的泪水止不住滚滚滑落。

  黄永玉反倒安慰妻子:

  “别哭,世界不会永远这样的。”

  其实黄永玉不是没有害怕过,直到有一天,他埋在被子里,读到了巴尔蒙特的诗:

“为了太阳,我才来到这世界。”

  黄永玉看到这,心头仿佛有热浪涌过,忍不住鼻尖一酸,泪水滂沱。

  世事艰难,但人终归要充满希望地活着。

  后来有天,女儿小声对黄永玉说:

  “爸爸,你别自杀啊,我没进过孤儿院,你要走了,我怎么办?”

黄永玉意味深长道:

  “死前面,还有好多路。”

  时代的风沙漫天落下,他终是把肩头的重负,化成了生命的微尘。

  走过不堪回首的岁月,黄永玉迎来了新生。

他给妻子的读书画插图,畅销一时;

他给自己的人生写自传,笔耕至今。

  他在自己的住所,栽满从颐和园、圆明园移植来的荷花,每到夏天,荷叶接天碧,荷花绕水香。

  黄霑来找他,倾诉失恋的痛苦,黄永玉说:“失恋算个屁!你要懂得失恋后的诗意。”

林青霞拜访他,请教艺术创作的心得,黄永玉开导她:“你呀,要做个野孩子。”

  在黄永玉身上,你感受不到任何岁月苛待后的沉重,和苦大仇深的戾气。

  或许就像他自己说的,如果历史是雨,有些人是棉花,他则是盐。

在时间的淋浴下,有些人背负过去,越来越沉重,而他则淡化苦难,越来越轻盈。

  “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,快乐地生活吧!这世上的人,谁不是在忘却中活着呀?”

  很多人羡慕黄永玉,其实羡慕的何止是一个快乐的老头,而是一颗历经磨难后,依然洒脱豁达的心灵。

得意超然,失意泰然,心无挂碍,归零苦难。

  拥有把过往看开的能力,方能在世事纷繁间,看到浮云流转,一树花开。

  在黄永玉家乡凤凰古城的上游,有一条无伤河。

黄永玉把它改成无愁河,著书《无愁河上的浪荡汉子》,书写自己童年至今,所经历的一切。

  黄永玉看来,无愁河,就是没有忧愁的河流。

  这一生所历,无论湍急险滩,还是涓涓细流,他都可以在任何一种遭遇里,静水流深,沧笙踏歌。

  《人物》里有段话说的好:

黄永玉始终是黄永玉,他有一种强大的内在力量,大于时代,大于命运,大于痛苦,大到足以让他把悲剧写成喜剧,把苦变成笑话。

  或许人生,总要经过一场场试炼,穿越一重重挑战。

但心中有光的人,总能穿云破雾踏千山,在一次次破局中,相遇烟波雾霭,清风朗月。

  脚下步履不停,来路永远可期。

  愿我们都能如黄永玉一般,自由而坚强地活着,把人生的每一天,都过得亮烈、精彩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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